阎王惊奇地站起来。
年轻游魂很大胆,居然主动上前搭话:“嗨,新人吗?”
“不行吗?”盲老哈哈大笑,“瞎的人,耳朵可灵了,你听,有人过来了。”
“好吧好吧,重来。”阎王无奈地重新摆棋。
他消失的时候,去荒野里找,让往事随风吧……
李程的魂太碎,粘合好了大分,却最终魂飞魄散,剩的一丁宛如尘埃,白月上次都没法找回,那这次他还能成功吗?
白月摸摸脸,心里纳闷自己有那么可怕吗?
厉鬼消失,地府少了个定时炸弹,鬼差和居民都松了一气,阎王依旧是淡定的模样,不知心里是不是有庆幸?
阎王不甘心地又走了一步。
“哎?”
“这局棋你是听来的?!”
“你不在状态呀,能赢就怪了。”盲老指指棋盘,“重来吧。”
判官的房间里闹闹,对比起来,白月那边显得清冷多了。
盲老笑:“不试试又怎么知不行呢?”
阎王摆手:“就算多来几个李程,我也能把他打趴,不是我不说,是真的没办法,他的魂早消失了。”
阎王重整棋盘,正要重新开始的时候,盲老起走向大门。
地府里,阎王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,他觉得阎王肯定有办法。
阎王把棋移了一步。
阎王问:“你能算结果不?”
“哈哈,你要是有那小年轻的定,没准你就赢了呀!”
“你输了。”盲老提醒。
“动不动就哭,有什么好哭的?”安的话说却总是变了样,判官觉察到句不妥,上又补一句,“男汉血不泪,你还算是男汉吗?”
阎王皱眉,说了意料之中的答案:“他都魂飞魄散,还能怎么找?”
回想一,总觉得越描越黑,见表弟羞得满脸通红,判官只好继续转移话题:“这几天你帮我批文件吧?”
“啊?有吗?”阎王探张望,“没人啊?”
这儿本来是刑场,荒草枯木,血遍地的不祥之地。
“……”
去荒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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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,你这是预言吗?”
“嘿嘿,人生如棋呀……”
步步为营,不三步,果然成败局。
盲老笑:“想找回那只厉鬼?”
“他来了哟。”把门打开,白月正好现在门前,见到有人主动开门,也是一愣。
阎王纳闷:“他能找到吗?”
盲老跟上,只走了一步棋,便把阎王到了绝境。
盲老笑了:“看不见,但听得见。”
“把泪,一层糊着,能看清字吗?”判官话说着,抬手揩去表弟角的泪。
一个人的时候,再也用不着伪装,压抑的悲伤找到了宣,白月抱着招魂蟠痛哭声。
盲老却挥手:“要找你就去找呗。”
阎王把棋局研究了好一会,疑惑:“你的真的看不见?”
“专心。”盲老跟上一步棋。
“你输了。”
“嗯,也对,那你能看这局谁赢不?”
白月一没转过弯。
“喂,在来一局呀!”
盲老笑而不语。
白月以为阎王不肯说,赶承诺:“我……我找到他,我们就离开这。”
荒野还是那个荒野,跟很多年前一样,一都没变。
白月飞离去。
白月有窘迫,心里飞快斟酌着词句,他确实是来问问有没办法找回李程。
“这里不迎你。”树
见有将功赎罪的机会,表弟掏本和笔,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。
“我教你怎么判,你完,再给我过目。”判官鼓励,“反正这些文件由阎王老终审,通过了才会执行,你大胆就是了。”
阎王移了步棋,埋思索李程的事。
人人避之不及的炸弹,只有白月愿意碰。
至于阎王肯不肯说,那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盲老摇:“谁知呢。”踱到棋盘那坐好,“咱继续。”
白月摸摸招魂蟠,他总是抱着小小的希望,幻想了无数次能听见那一声熟悉的唤,招魂蟠努力抬起,揩去白月脸上的泪。
白月的眸黯淡了些。
盲老提醒:“去荒野呀,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?”
“笨!那是白无常!”另一游魂扯着它远远飘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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