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翔鸾栖凤(2/10)

“是，”舞秋激万分，磕了个响，利索地爬起来“婢这就去准备。婢告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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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凤自

“舞秋”波转，御凤转而望向舞秋。

“风也不是特别大”

“在想什么呢？”愣怔间，栖凤阁晃一女来，为首的是位二八少女，容貌秀，削肩细腰，上披了件猩红斗篷，形态虽不脱稚气，却隐隐透雍容华贵之气。“想得跟和尚定似的，连我来都没留意”

她知其实母后早在几年前就开始替她合适的人选了，究竟谁会是自己的驸？她知因为母后暗地里对她有加，令好多人不满，最为恼火的正是自己的亲——太平公主。

“公主，我我只是”她喃喃地垂。御凤有着一副病弱西施的态风韵，却并不代表她真如其外相般无能，她的聪慧明绝不于其母。服侍御凤公主这么些年月，舞秋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。

“什么‘我’不‘我’的，怎么说话的？”御凤站起，挥手示意琳纤等人退，寝室只剩她、娘与舞秋三人。

“舞秋！”御凤猛然喝止，柔清脆的嗓音蕴了无比的威仪“玉萼，没你事了，我并未说那是你的错，你先退吧。”

“彤公主！”娘欠了欠，仅作见礼。

“是。”骅灵夫人领命去了。

御凤只是贪婪的瞧着窗外景，许久“噫”的声，不觉痴了，自言自语：“墙外面又是何等模样呢？”

其实像李彤这样的公主在皇族中又何止她一人？如若不是御凤住栖凤阁，怜惜手足，留她在边当作玩伴的话，又哪会有现在这等风光，享受荣华富贵？每每回忆起六年前与母亲在掖挨饿受冻，无人问津的日，她便不寒而栗。

是以，李彤虽贵为公主，却并无任何封号。

“我之所以将她们摒退去，也正是不想让你太难堪，在她们面前失了面。你是聪明人，该懂我的意思。我瞧着时候也不早，彤公主也该来了，你去替我们打早膳吧。”

“哪会？”御凤不失稚气的脸上闪现一片漠然“自古皇帝的女儿哪个愁嫁的？”

“彤儿无需多礼。”御凤笑地拉过她的手“原是我不好，吵了你的好梦。来，过来坐会儿娘，吩咐备膳吧。”

如立公主为皇太女，太平公主是为最佳人选。

“唉！”御凤发疼的额，她实在不想去为这些事伤神，但是，为皇室一员的她已无选择的机会。如果不事事算计得比别人准、快，即使有母后的万全保护，这十六年来她早一命呜呼了。

“是，公主”一席冷冷淡淡的话说得舞秋羞愧难当。

“骅灵夫人客气了。”李彤笑着“彤儿年幼，不敢当的。”

“婢知错了，求公主开恩！”舞秋脸突变，吓得嘴都发白了，直地跪。

御凤的娘因打小服侍得，甚得龙心，故特封“骅灵夫人”位居四品。这殊号，比起李彤这等无封号无品级的庶公主而言，其实要尊贵得多。

李彤的生母原是掖一名活的娥，因偶得幸，育有一女而被封为“御女”这样的官级在多如的后佳丽之中本不受重视。

“公主。”娘适时地拉了拉她的衣袖，唤回她神游的思绪。

说话间，舞秋领了四五个小女摆上早膳，而后，小女们退去，琳纤过来伺候公主用膳；李彤则由她的贴女妍君伺候。

她更清楚太平在担心什么。

“让久等了，起的可真早啊。”李彤向御凤行礼。

各个皇接连被废，龙舆上的皇帝跟唱戏似的，一个个走着自己该走的过场。武后实已大权在握，隐有废李氏孙，自行称帝之势。朝廷文武百官纷纷猜度武后心意，在皇位继承人选上，是否会舍皇而择皇女。

看着心存激的舞秋退，娘乐呵呵地拍掌笑：“我的好公主哟，真正厉害得了不得了。你再这样厉害，小心将来嫁不去，没人敢要了！”

“啊。”满心向往顿时化为乌有，她忍不住叹了气“舞秋，莫怪我责罚你。虽然栖凤阁的大大小小女宦官都统归你，但你亦要明白小的难，你不也是从小份杂事上起的么？为何随着职位升，反倒不会谅人了呢？人，总有说错话，错事的时候，只要不是大错，又有何不能得饶人且饶人的呢？你说，对么？”

“哪还容你有次”

“我瞧着外和的，这会儿你却穿了斗篷来，难不成外风大么？”御凤看李彤解去了斗篷，便问。

打小便看着各位皇们一个个的从里面风风光光地嫁了去，又有哪个说自己真正得到幸福的？与一个素未谋面，更谈不上有的男人共同生活，生儿育女，她连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。满婚姻的背后，不过是场政治易，又有什么好羡慕的呢？这样的婚姻，不要也罢！

“公主开恩！”舞秋见公主不吭声，愈加害怕，忙磕叫“求公主开恩！”

错了，次次不敢了！”

御凤缄默不语，轻移莲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满园发呆。

“谢公主，婢告退！”玉萼战战兢兢地爬起来，仓皇而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