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因得果(2/3)

许多事过了许多年，在此忆起来，别有一番滋味。在崂山丛林里，和莫小雪、叶剑嬉戏于其间，快乐无限。在瑶池山上，与芙蓉拌嘴，崭角。在崖隙里，与百灵一起躲避龙火，耍计逃跑。在蓬莱山上，与癫人一起游海天仙岛，鸠占鹊巢。

突然间，发现自己好像回家，回莫山。可是那么多不愉快的事皆因自己而起，还有脸回去吗？莫小峰不敢想象，回到莫山以后，会有人认为自己还活着吗？渤海异域之战，莫桑松是否还把自己当亲生儿？

拾级而上，走得非常艰难。须弥山的景怪异，好像是一座和天连为一的山脉。记得第一次和禅光一起过来的时候，也是从这里经过的。只是吃了曼陀罗果以后，仿佛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。不知是几年还是几十年，他心里没有数目。唯一能够证明时间的就是两腮胡须了，沧桑尽显。

了曼陀罗园，一路而行。怀揣着落寞心，来到了山巅。一只天梯之上云霄，不知将要通向何？前苍穹在祥云弥盖，时不时会闪几银雷，像是云的苍龙。

在莫山上，与王崇益打斗切磋，手误伤......后来，后来，太多的后来，这些都是他不想记起来的回忆。可惜随着曼陀罗果的咀嚼，味别有一番滋味。仿佛曼陀罗果告诉自己，因为没有用心去品，所以吃不来味。

渐渐地，莫小峰一连吃了数个曼陀罗果，肚腹没有饱满的觉，嘴里也没有酸的觉。每一个果吃起来，都是各风味。难这就是须弥佛祖所说的因得果，什么因，却在众生一念之间。

莫小峰泪满满，猛然间像是浮现在海面上的落荒者，孤寂无助，茕茕孑立。望着边四野，俱都是扶苏丛生的曼陀罗树、曼陀罗果、曼陀罗......

这么多的疑问与不自信，已经将从前那个纨绔不羁、我行我素的少年摧残得面目全非。此刻莫小峰只想着找一个景地方好好休养静心一段时间。太多事他都是无法释怀，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面回去面对父亲。王崇益，被自己害的那么惨烈，云天重也被自己杀害，还有芙蓉。为什么会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，竟会让自己轻易伤害而又错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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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光包噬着须弥佛祖，直裰袈裟恍如烟云，袅袅升了起来，被其盖住之后，随着烟云一同撤去。

吃了味以后，为何没有丝毫愉悦觉。因为他发现，这味是如此酸涩。原来在相当一段时间里，他都是空白的记忆，就像毫无味的曼陀罗果一样。因为没有心，所以忽略了他们。忽略了自己还是莫小峰，却伤害了那么多人。

他不再觉得从前那些愤恨芙蓉的刁蛮蛮横，而是自己的无知罢了。他没有及时芙蓉心里，所以不知她的世界有多大，有多宽。宽大得足以容得所有的过失，所有的无心。

这条天梯走了很漫

“爹爹，......”

境当中。须弥佛祖在对面，朝着他阵阵憨笑。当看到了莫小峰完全闭上睛那一刹那，他消失了。

莫小峰伸手挽了挽鬓发，发现发已经紊，许多飘到了面颊之上，微风动过，轻轻搔着脸颊。

不知为什么，他居然了几丝苦苦笑容，好像是在自嘲，又好像是在沛然。想不到过了多少年后，少年已经成了。不再天真、弱智和好知，也不再觉得大千世界，无奇不有。他只想着，是不是该回家了。

莫小峰心驰神往，觉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。原来，他是莫小峰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