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三起手来,不分青红皂白,对准麻大的脸便是两记狠拍,打得他“哇”的一声叫来。鬼三建议把石碑合力抬起来看看,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。三个手电筒合照到一,这时我才看清楚,凸地面的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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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这里面。”麻大将电筒向鬼市界碑留的空里。一定有古怪!理说从界碑大小看,空应该不,力光向一,应该可以见到底。可现在光照来,如同石沉海底,什么也看不见。我伸手在空的边缘拱了拱,便掉一层土。一看真的是石块。我行尚浅,只得地看着鬼三。
阎罗王在间设了九九八十一个鬼市,在每个鬼市都有一员得力猛将前走看守。其中以黑驴将军的鬼市最为恐怖,堪称是地狱中的地狱。黑驴将军捉鬼时会在地上打,拉上的鬼要是叫一声娘,便会立即灰飞烟灭,再也不可投胎转世。而若是叫了一声爸后,鬼魂会立即投胎转世,这就是“一驴打,鬼叫娘”的由来。
虽然这不是一个传说,但是黑驴蹄镇怪的事在圈里不知承守了多少代了。爷爷认鬼王、麻大弟时,第一件事并不是教他们寻龙,而是辨认上等的黑驴蹄。同时告诉他们,遇见黑驴将军镇守的鬼市,先逃命要。爷爷也将这些事例行公事地传授于我,我现在清楚地知这个地方不宜久留了。不过我一个大活人不至于被一个鬼市界碑,吓个半死,便随劝了鬼三几句:“我们这一行的,哪个不是胆大包天的?一个虚乌有的鬼市,怕它个鸟灰的,咱不是有三个人吗?”
“行!先看看这石碑上记载了什么再说。”鬼三已经迫不及待了。
我举着手电筒照在石碑上,正面刻着一个怪的像,是罕见的驴兽面,面目十分狰狞。鬼三一见驴兽面,就联想起爷爷曾说过的违心事。顾不上再仔细研究,骇然地对我们说:“这好像不是一般的鬼市界碑。这地方恐怕还藏着更大的危险,要不,咱先逃吧。”
“鬼市”在一般人里充满了好奇与危险,但对于懂得术和常与死人打的土人来说也算不上太大回事。可看看鬼三都变得害怕了,我不由得想起黑驴将军捉鬼的事来,这心里一也直发。
把鬼三麻大说动了,自然也心一横,想看看黑驴将军到底有多厉害。我们继续沿着鬼市界碑看着,驴公脸面刻着一排密密麻麻的异文。我觉得熟,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。不过界碑面刻的纪年时间倒是让我大笑了一次:公元一八八年。我一想,这不是鸦片战争开始的时间吗?
没想到看似吓人的石碑倒却也不重,就麻大一个人就扛了上来。不过这东西少则也有两百个。麻大把从地上来的石碑,平放在地面上,从百宝箱里提把镐,在石碑上敲打了一会。
“别了,抬起来再研究。”鬼三清理完了碑周围的杂说。
鬼三也不敢断言什么,从我的位置开始拱起来。直到他拱到我对面麻大的位置时,听见他大喊一声:“破!”随后听见一声“咚”的声响。再向照时,一切都变了。一条石阶向蔓延着。“跟我走,别动。”鬼三脸凝重地了空。
着走到那块东西的前面,好奇了一会,忍不住蹲了来。打开了手电筒,便目不转睛地盯在了那东西上。他的脸白得吓人,像是看见了什么比死还要恐怖的东西。不等我开问他,他便颤抖着手里的电筒对我说:“不,不好了,撞,撞鬼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