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全骨都在痛……
汤琰鼻一酸,低声说:“节哀。”
手忙脚地去拿温度计,然后又匆匆忙忙地去烧。
是指那天还是指过去七年?
汤琰伸手一探,程章明就醒了,睁开看着他。他手停在半空,五官尽量自然:“早。”
程章明半阖着,静静地看着他。汤琰转开脸,羞愧得无以复加,“对不起,那天我不知。”
“早。”嗓音还是很沙哑,“几了。”
只是好像有把刀在心脏划刺,到血不止,连地板上都是血,分不清是谁的。
鼓足勇气回过,发现程章明竟然还在看着自己。
汤琰疼得双发黑,分不清病灶在哪,只觉得全都在疼。
这时才发现他额近乎。
他在说什么?
汤琰颤着手脚上前抱住了他,然后几乎就在一秒,被他用尽全力气抱。
程章明还是沉默。
拿两个杯来回倒,半晌总算是能。
回过神,他轻手轻脚爬起来,发现程章明还睡在客厅。也许是光线太了,程章明侧朝里,上裹着毯。
退烧了。
“病多久了?你这样不行。”
汤琰吓了一:“程章明你在发烧。”
再醒来,发现自己睡在床上,被盖在上。
因为程章明太用力,勒着他的和腰,死死抵在他肩上。
把人客厅,安置在足以容的沙发,看他大的陷在里面,底的血丝多到像蛛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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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对这件事早有准备,或者已经习以为常了,骤然失去亲人这件事。
耳边呼渐渐变得均匀,汤琰才把抬起来,依偎在沙发旁一声不响地看着他,看到脖都酸了,睛酸了还是没有离开,忽然听见他低声呓语:“我不恨你……跟你没关系……”
背对着他,汤琰看不见他的表,也想象不他的表。
“那天没有赴约是我不对,我在浪费你的时间。你应该恨我。”
程章明呼重,低声叫他汤琰,“我再也没有亲人了。”
接着一阵寂然。
“我知。”
等开的时候还是的。
过去了。”程章明吐字清晰缓慢,“没什么特别觉,人老了都是要走的。今天来,只是把话说清楚,个了结。”
汤琰想听清楚些,把伏在他上,结果只听见他有力的心。不知该怎么问,无从问起,但冥冥中又觉得自己听到什么重要的话。
“先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