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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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失去了仅剩的亲人，打击太重，程章明才会这样。

汤琰惊愕地望着他，一时间连呼都忘了。

说得无比自然。

汤琰踟蹰了几秒，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雀跃：“也就半个月而已。”

“好啊，那样咱们还能经常见面。”

“这只是个提议，不是迫。”程章明像是失去了耐心，忽然间不再看他，“你完全可以拒绝。”

再不能装睡，汤琰睁开：“什么？”

“灯能亮。”程章明平声，“我接了电池。”

程章明表冷静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要的事，“我是说我们去国外登记结婚，如果你也有这个想法。”

看着前这个堪称大的木制模型，汤琰嘴都合不上。因为它实在是太“显”了，两层的，颜也绘得很好，门前甚至还有路灯和砖。当然也有缺，那就是“建筑风格”不怎么样，换句话说是四平八稳、老气横秋的，像极了程章明这个人的作派。

目不转睛地观察了半晌，汤琰伸手搭在亚克力板上，“谢谢。”

“过段时间我们去登记。”

程章明视线移到他脸上：“生日快乐，虽然迟了这么多天。”

汤琰有些失神地看着他，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。后来他久久不肯把脸转回来，汤琰只能抱膝沉默，沉默久了就睡着了。

“屋里的。”

“那之后呢，留在临江发展？”

把人抱回床上，程章明先是注视着他，过了一会儿，把他的手握住，十指扣。

是哪天火化的，骨灰安葬在哪里，来吊唁的人有哪些，后事又是怎么理的，包括老家的房他是什么打算。

错愕的同时汤琰上意识到，这就是那件被木板挡住的东西，在对方宿舍见过。

程章明看着他。

“是你的？”

这次程章明连个嗯字都没给就把转开。

程章明的手工果然一等一的好，灯一亮连刻板的觉都冲淡了，拿去博馆应该有资格展览。

短暂的诧异后，汤琰蓦地明白了。

“汤琰。”

程章明云淡风轻地说：“刚好有这门手艺。”

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，两人坐在沙发上，汤琰抱着自己的，程章明跟他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，聊这半个月发生的事。

说完，他转关灯。

“这么大。”

“是吗，路灯吗。”

程章明蹲在电视柜前调整摆放的位置，也不回地嗯了声：“大一显。”

“目前是这个想法。”

汤琰有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，因为这仿佛是迫，而他并没有这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