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(2/2)

听到他难堪的质问，汤琰闭上，缓慢地说：“因为什么你不知吗。算了，像你这冷漠的人，应该很难察觉别人的痛苦吧。可是说实话，我真的很累了，总是要去猜你在想什么，跟着你的节奏，这样对我来说很消磨。”

“你……”程章明表极度陌生，脸煞白地瞪着他，“就因为我不肯跟你家人见面？”

所有的境都是因为我……

“还能是因为什么？”

很晚才到家。

汤琰轻一气，平静得仿佛是另一个人在说话，说着这些冷漠无的话：“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累，很辛苦，我不想再继续了。”

周围蓦地没了动静。

他听到程章明严厉的声音说：“汤琰，你究竟知不知我们已经结婚了，难婚姻对你来说只是儿戏？”

“不是。”汤琰却将他轻声打断，“跟这个没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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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吧，不要再留有余地。这样对彼此都好。

甚至，就连升职加薪，这些最基本的认可，他都拿不到，明明那么，却在一班同学中显得那么落拓。

我才是他不幸的源，是我让他这么痛苦。

如果是这样，自己完全可以让步，只要不见汤乃毅，其他任何人他都可以——

汤琰停滞三秒，像是陷了某绝境，然后毅然决然地了去。他平稳地气，清瘦的脸颊却微微在抖动。

这个念一冒来，汤琰就像被谁攥在掌心，扒的痛。

该怎么继续？

别再拖了，分开吧！

不意料，客厅的灯亮着，但沙发没人。过去推开次卧的门，程章明靠坐在床边，上的衬衣没有换，生许多褶皱。他抬眸定定地看着汤琰，底不少血丝。

都是因为我，程章明才会过得无比压抑。

“结婚……连求婚都没有，算什么呢。”他不在意地摇了摇，睛睁开，看着前的地面，“那只是张纸，不备法律效力，你我都很清楚……程章明，我不想骗你……跟你在一起让我很沮丧，说不清楚的觉，可能因为你给不了我什么温，你这个人……太冷了，不会说甜言语，更不会照顾对方的绪……跟你在一起这几年是我人生最黯淡的时候，我过得很糟，生活一无是。”

承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，汤琰别开脸。

不到。

在知了真相以后，怎么假装什么都不知，自私地把程章明捆在边，无视他的挣扎，心安理得享受他的。

仿佛顷刻间被走了空气，程章明周冷冽僵，不可置信地盯着汤琰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锥心般的钝痛中，汤琰绝望地闭上，倒在方向盘上放声痛哭。

“你想谈什么。”

“程章明……”汤琰阖上，一字一字地说，“我想分手。”

“我想分手。”